江少恺教过苏简安防身术,她轻易就挡开了男人的咸猪手,“我已经报警了,你们还不走,就等着被送去戒毒所。” 洛小夕挣扎不开,就使劲的捶打他,一拳拳却都像落到了棉花上,直到车门前苏亦承才把她放下来。
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,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,长长的沙发,长长的茶几,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,诱’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,去猛吸。 不管能不能,现在她都必须告诉苏亦承,因为她还需要苏亦承帮她做一件事。
陆薄言那么了解她,她突然提出离婚,势必会引起陆薄言的怀疑,他很快就能查到她和韩若曦之间的交易。 “苏简安,”韩若曦说,“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我的话。”
陆薄言挑挑眉:“你猜。” 陆薄言托着她还没有消肿的手,抚着她手背上的针眼,感觉如同那些针管一一cha进了他心里。
“一点都不早!”苏简安果断的打断陆薄言,拉着他坐下,“如果不是有贷款的意向,方先生不会把消息出来!” 苏亦承不透露半分,径自起身离开,司机下来为他打开车门,问:“去洛先生家吗?”
苏简安如遭雷击,整个人凌乱了。 “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江少恺问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看了眼陆薄言,得到他的肯定才朝着主编笑了笑:“你问吧。” 而陆薄言那边,拒绝回应。
方启泽笑了笑,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韩若曦手中的烟:“这句话,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吧。” 苏简安有些不舍,但并非生离死别,再说什么就矫情了,于是干脆的朝着陆薄言挥了挥手,“这边忙完我就回去,你乖乖在家等我!”
她还能幸福多久? 苏亦承还能通宵加班。
可她觉得新鲜。这对她的职业生涯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。于是隐瞒了苏亦承,接下这个工作。 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,他还真不信搞不定! 洛小夕单手叉腰,怒视着苏亦承:“你凭什么这么做!”
“昨天薄言在办公室等我,今天……”苏简安说,“我怕他来找我。” 洛小夕很不喜欢,但也不敢全部表现在脸上,只能采用沉默是金的方式,多吃饭,少说话,老洛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她身上带,她也只是“嗯嗯啊啊”的敷衍了事。
苏简安就这样辞了历经笔试和面试筛选才得来的工作,离开警察局。 苏简安一回到车上,陆薄言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,合上文件问:“苏洪远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对不起。”小姑娘敷衍的道歉,低头吃东西的时候咕哝了句,“但是我说的没有错。” 苏简安坐下来,肩膀颓丧的耷拉下去:“找不到洪庆也合理。十四年前康瑞城才20岁,就能那么心狠手辣而且计划周全,他怎么会想不到洪庆日后会危及他?也许,洪庆在出狱后就遭到康瑞城的毒手了。”
他更没想到,这么长的时间,苏简安竟然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。 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,“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。”
“下午没事的话,我想去拜访一下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。”苏简安说,“也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发现什么疑点。” 苏简安心乱如麻,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,沉沉的压在她的心口上,几乎要堵住她的呼吸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 刑警们在屋子里走动,拍照,做记号,而江少恺蹲在地上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沈越川自动自发的解释:“我可不想喝完酒就送你去医院。对了,你不是去巡查浏阳路的商场吗?结果怎么样?” 她倒吸一口气,下意识的往后退,却没有意识到身后是一阶接着一阶的楼梯……
来回一通折腾,苏简安再度躺倒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,罕见的毫无睡意,在床上翻来覆去。 餐后,陆薄言回办公室,苏简安在秘书办公室走了一圈,也回来了。